这一句一句伶牙俐齿地往自己大脑皮层戳呢。
沿闻屿:“没问题,就是怕司摄入戏太深,无法自拔。”
“还不至于。”司漂摆摆手,起身上了那个阁楼,“戏里戏外我能分得清。”
她暗喻着现在和过去的完全割裂,也暗喻着对他重新侵入他生活的不甘和纠结。
“各部门准备。”
艺术总监在做最后的调试,对着镜头跟他们说着片段的动作调配。
司漂把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赶走,她现在想的只有一个事情,完成它,别输给他。
司漂在适应阁楼里黑暗的环境,找寻着孤身一人的无助与惊慌。
夜色就要将她的人影吞没,她听到叫嚣的机车如约而至。
他冲破外面的防护,单手搂过她的腰之间扛她在自己的肩上。
暴力又冲动。
那破碎的裙摆摇曳如高傲的白玫瑰。
她被这一套动作下来心跳加快,心里暗骂沿闻屿不按照剧本来,不是说温柔的拯救吗,这明明就是鲁莽的绑架。
她正要偷偷给他一个怨毒的眼神,那头的人稳住了她小巧的身子之后却在月光下,站在车边捧着她的脸。
等到她从惊慌中回过神后,沿闻屿才把手放下来。
他双手支撑在车子,直直地看着她,压得她的头只能微微往后仰,才能对上他的眼。
光絮浮影在周围萦绕。
司漂听到闪光灯咔咔咔的声音。
她的直觉告诉她,现在一定是一个完美的画面定格。
“别开小差。”沿闻屿微微抬着她下巴把她的头扭过来。
她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略微粗糙的磨砺感,像是抵着桑谭岛初夏柔软又有颗粒感的砂石。
夏季的闷热如遇而至,耳边恍如隔世的海浪声重新被唤醒。
崖岸边的凤凰花开了一年又一年。
他从来就没有等到她回来。
“司漂——”他看着她,轻轻地挽过鬓角的湿发,扣在她耳后。
他从来看不见底的眸子突然变得清朗:“跟我走。”
司漂从调转的光影中看到沿闻屿脸上的伤口,一如那天夜里他站在磅礴的大雨里,递给她伞时的夺目与刺眼。
“或者、带我走。”他低低的声音在耳边,像是虔诚地在佛像前祈求原谅。
司漂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放大,眼底的戒备和抗拒在那一刻全部涣散。
他把安全帽扣在她的头上,无言地系着松紧扣。
他希望她不要害怕,不要无助,不要惊慌。
不管她在哪里,他都会来。
四年前的那个晚上,她身边是家人、是他难以打破的桎梏,也是难以明说的情感。
今天的这个夜里,他什么都不想,只想揽她坐在车后,跟她曾经说的一样,他的速度够快,随便去什么地方都可以,只要从年少的时候就一直永远地在一起。
他是二十一的沿闻屿,她是十八岁的司漂。
再早一点——
他是十八岁的沿闻屿,她是十五岁的司漂。
作者有话要说:
虽迟但到~~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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